实上,我们的溶月没你想得那般脆弱,也不需要她的暖雨哥哥为她百般筹划、千般照护,她永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坚强,且还要比你狠厉得多…”她又说,“像溶月这般的女子,你最该做的就是陪在她的左右…”

顾暖雨,恍忽道:“所以…”

尘萦,紧接着道:“所以,你该陪在她身边。以殇沫的脾气,见到溶月无恙后,必然会直奔朱棣而去,到时能陪在溶月身边的也只有我那位如傻子般的顾遥峰了。至于,初涵影和秦楼客等人终是无法离开应天府,随溶月四处奔波的。”

顾暖雨,缓缓道:“或许,你说的对。我的确该随殇沫一同去往应天府。”

尘萦似带着三分质疑与三分讥诮“哦”了一声,“现在.你已不怕我分辨不出来自各地的消息,是否有微妙的联系,是否重要了?”

顾暖雨又饮下了一杯酒,澹澹一笑,“现在,我已不必再担心了…”

应天府,集万千繁华于一身,汇无数英杰于一城。

从明朝初期的百废待兴,至今日十里秦淮之上的楼台亭阁,好似已恢复了昔年“天下文枢”的美誉。

但,它也在等待着一场“宣判”,至从朱棣迁都后,有关于这座城市的兴衰话题,便从未停止过。

事实上,习惯富足与是否富足,无甚关联。

百姓习惯的是繁花似锦、应有尽有的外在充裕感,与百姓手中的银两是多是少毫无关系。

这就好比乡野之人进城,京师百姓下得乡野,其心境自然各有不同。

说直白点,就是一种优越感。应天府百姓所忧虑的,也只是脚下的这座城,能否继续成为众人心中的向往之地。

只要众人向往,这座城就不会落败,亦不会消减半分繁盛。

现在,大量不速之客已涌入城内,他们混在人群中,行走在街道上,自以为改了装扮,实则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,一眼便能被当地百姓辨出来自于外乡。

不过,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,对于这座城而言,不管有多少陌生面孔,都算正常。

今日,是冷童下葬的日子,她将被葬在‘海棠如旧阁’内,从此与素海棠常伴。

这大概是她一生的夙愿,她终是不负旧主托孤,用自己的生命护下了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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